众合篇——枯死的槲寄生
【自来也篇，微量宇智波带土摄入。】
【主角有病，有大病】
【只能说和预告片毫无关系】
【六千字预警】
——————
猿飞日斩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见自来也带回来的涡之国遗孤的。
小孩有一头扎眼的红发，捧着加了方糖的茶水喝得正欢。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猿飞日斩默默记了这暴殄天物的小破孩一笔，他和蔼地弯下腰去。
杯子从嘴边挪开，茶香里混合了廉价的甜意。与发色如出一辙的红瞳没有焦距:
“我姓漩涡，名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
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的三代目火影眼皮一跳，这种自我介绍好像在、【初代目火影自传】里见过吧？而且……
“小孩，反了。”
“哦。”红发小孩修正道:“我叫奈落，姓氏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
你已经全说出来完了好吧？
猿飞日斩在他回答后爽快地把表单向前一推，示意对方按下手印。
“以后，你就是木叶的漩涡奈落了。”
他笑呵呵道:“欢迎回家。”
查克拉量符合，与水户姬和玖辛奈同样的发色与强大的生命力。
涡之国覆灭时，被第二次忍界大战缠住手脚的木叶没能够做些什么，他每次见到玖辛奈都心口发涩。
“欢迎回家。”
孩子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他放下水杯，用疲惫的目光看了头戴火影斗笠的人一眼。
————
漩涡奈落噔噔蹬从村子最西边跑到最东边。他叼着串白玉丸子，双手各持一串天妇罗向前溜达，一只大手拎着他的后领子提到了半空中。
自来也俯视他:“你小子过得很舒坦啊。”
奈落咽下嘴里的白玉丸子，把右手的天妇罗塞到自来也嘴边。
“别贿赂我。”
白发忍者很不高兴，他躲开油腻腻的食物，手上的孩子被粗暴地甩了甩:
“蛤蟆仙人的钱可不是谁都能花的！”
他捡起存折，埋怨了一句忽悠他在监护人后签字的三代目，然后盯着嘴里嚼着最后一只丸子的奈落看:
“你，给我过来。”
后者熟练地扯住他和服的衣角，要去哪里无所谓，自来也站在前面就可以了。
三代目有些意外。
这孩子，能承受九尾查克拉。
本来只是作为漩涡遗孤来到木叶的普通孩子，拥有成为九尾人柱力潜质完全是意外之喜。
“真的是你从川之国随便捡的？”
猿飞日斩看向自己不着调的弟子，这小子真是好运气。
先捡了水门，听纲手说在雨之国也捡了三个颇有天赋的小孩。
自来也想到这个就一阵牙疼。他把为了躲避玖辛奈，几乎要爬到自己身上的漩涡奈落扯膏药一样扯下去:
“还真不是。”
…………
说到底川之国不是火之国。作为木叶忍者，来这里清剿邪神教属于多管闲事的范畴。
川之国本身对于外来忍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作为木叶和砂隐的邻国，没有忍村保护的小国默许了忍者的活跃。
就连掳人血祭的邪神教也能轻易扎根。
这故事讲起来实在老套。无非是心怀正义的蛤蟆仙人为了解救无辜的川之国民众挺身而出，恶战了一番后获得了胜利，川之国大名感动不已决定把川之国姬君许配……咳咳，以上都是假的。
事实上，自来也施展了几个大型火遁忍术就解决了全部问题。
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被救出来的人不住的道谢。其中川之国温泉旅馆的年轻胖老板娘甚至提议给自来也单独修建一个汤池作为报答。
蛤蟆仙人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开玩笑，泡温泉是为了……取材，不取材独自埋进水里有什么意义？只有文学艺术才是生命最棒的追求！
嗯，这些人显然都相信蛤蟆仙人的舍己为人不谋私利，自来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惆怅地出了口气。
他准备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有个小孩从始至终一声不吭地站在身后的角落。高大的忍者蹲下来，露出来一个滑稽的笑:
“怎么？小孩，被本仙人的英勇身姿震住了吗？”
他故作惋惜:“可惜，本仙人指钟情于身材有料的美女，你这种小鬼的崇拜对我而言……嗯？”
小孩伸出一只手，较常人高一些的体温贴到了自来也的右肩膀上。
没有攻击意味，自来也默默地看着孩子收回沾上血斑的手，他看见这孩子把另一只手腕递到他面前，白净的腕部把拒绝的言语堵在心口。
“比纲手还差点。”
自来也撕掉血痂上与血肉黏在一起的衣物，烂肉脱落后留下浅浅的疤痕。
说话的时候，注入体内温暖的查克拉让他有些朦朦胧胧地回想起同伴的医疗忍术。
纲手离开后，他有多久没接受医疗忍者的治疗了？
他眼前模糊了片刻，才想起来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不是忍者的孩子。
“漩涡奈落。”
孩子先开的口。他自己没有道谢，也没有让自来也道谢的意思。小孩的态度很平静:
“我对你有用，对吧。”
对，有用。
他们找到了一起走出川之国，奈落的衣袋里还塞了鼓鼓囊囊的都是金平糖的理由。
自来也眼睛是清明的。他带着孩子上了山坡，指着渺无人烟的边际:
“向北走是草之国，向西走可以到风之国。”
“小鬼，本仙人可以勉为其难地送你一段路。”
红发的孩子摇摇头。他或许想过他有朦胧的梦一样记忆的涡之国呢？记忆里的故国遥不可及，他站在别人的故土上找不到自己。
“如果实在想不到要去哪里，不如跟着本仙人吧。”
蛤蟆仙人说这话的时候从未考虑过以后的感受。他脚下是草甸子，湿漉漉软绵绵的。初春的雪水渗进泥土，凉丝丝的空气很舒服。
他很清醒地在做一个决定。
忍者的直觉早就发觉这场拙劣的骗局。可惜他现在不是什么木叶三忍，他是引路的蛤蟆仙人。
得到了什么回答不知道，自来也根本不记得奈落当时到底是点点头还是摇摇头。等他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已经是春天的火之国，泥土附着在木屐上踩过草地，裸露的黑色土块上懒懒地铺着白色的花。
猿飞日斩听到自己的学生吹嘘个没完就来气，他举起拐杖揍这劣徒:
“所以你就给他买那些糖祸害我的茶叶？”
三代目这个年龄还用不到拐杖这种东西，可是用来教训自来也莫名的顺手。
“啊？”
漩涡玖辛奈抱怨的躲着她的孩子，会因为恐惧请求自来也带他离开。白发的蛤蟆仙人笑眯眯地
用火之意志同他开了个玩笑:
“你不是也很喜欢木叶吗？作为忍者守护自己的村子是理所当然的吧？”
漩涡奈落在拙劣的骗局和有目的的信任中打了个滑。再次从地面爬起来时他确信木叶的家伙脑子都有点问题。
他在执行任务，任务的发起者和被盯上的目标一样天真得不可救药。
发起任务的老家伙在地穴里对奇奇怪怪的月之眼计划侃侃而谈，在月光从未照耀过的黑暗里布谋着光明。
描绘的未来是真的存在的吗？
老家伙拭去嘴角的血迹，嫌弃地告诉他，你比柱间差远了。
奈落按住被撕咬下一块血肉的肩膀，他感受着疼痛，慢慢把睫毛垂下来思索，到底是哪里差远了？
几个月后，他作为备用的后手被所谓的蛤蟆仙人带走。这个白头发的家伙喜欢对命运之子和忍界的未来大谈特谈，末了，刺猬头抖几下:
“比纲手还差点。”
淡红色的指甲由于过度用力挤压变成了青紫色。
如果不是年龄太大，奈落有理由怀疑，所谓的命运之子就是地穴里的宇智波老家伙。
最起码他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奈落暗自腹诽，谁知道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年迈宇智波会不会喜欢成熟的忍者文学呢？
写轮眼取材什么的……指不定要胜过蛤蟆仙人一筹呢！
————
漩涡奈落吐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他在雪里看不清人。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从他身边跑过，松软的雪球打在怀里立刻化作雪水溜进里衣。
他在大家的笑声里连打两个喷嚏。
“宇智波，带土。”
被冻得一激灵的漩涡奈落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名字。
他缓慢地结印，十几个影分身各自卷起雪球向偷袭成功的少年包围。
“混蛋奈落！你这是耍赖！”
他们大概在白茫茫里奔跑迷失了很久，最后连追逐的力气都没有了。结出影分身耗尽体力的追击者率先摔倒在雪地里，再爬起来的时候被雪糊了一脸。
女孩子们邀请这些灰头土脸的少年堆雪人，带土乐颠颠地给雪人添上两个番茄眼睛。他很随意地把胡萝卜往雪人脸上一怼，很显然在把雪人当做某人出气:
“哼，说着不喜欢冬天，还不是一样出来玩了。”
褐发女孩把插歪的胡萝卜扶正:“好啦！”
奈落翻了个白眼，他冷得要死，对于堆雪人没有一点兴致:
“水门说，要做门松，我才和玖辛奈出来找材料的。”
“嗯？”
…………
波风水门开门后，两个人影抱着堆满积雪的松枝就往温暖的屋子里钻，冷气一下子倒灌到房间里。
金发青年无奈地看着两个跳到门前地垫上抖雪的家伙:
“用不了这么多松枝的。”
玖辛奈嘿嘿笑起来，她把手里一捧鲜红的植物炫耀般给他看。
“槲寄生。”
水门认出来这种植物，他也很喜欢这种鲜亮纯粹的颜色:
“好漂亮。”
漩涡奈落裹在大毛巾里探出头，湿漉漉的红发粘在脖子和脸颊上。他侧着头看见玖辛奈用槲寄生刮了水门鼻子一下，立刻吐了吐舌头。
“对了。”
波风水门起身，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自来也老师的【坚强毅力忍传】也终于完本了。”
“自来也老师唯一一本正经书。”
听到玖辛奈吐槽，水门笑了:
“说起来，结局有些出乎意料呢！”
漩涡奈落撇嘴:“结局我早就知道了，那个叫……对，鱼板。鱼板打败了邪恶忍者奈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玖辛奈噗地一声笑起来。
奈落抱怨:“鱼板——我可不喜欢吃鸣门卷。”
波风水门有些忍俊不禁:“奈落，不是这么写的。”
“那就是杀掉恶忍者奈落，再过上幸福的生活。”奈落说:“这样看来，自来也大人没有写续集的打算。”
玖辛奈再也忍不住，她哈哈大笑起来:
“撞名很正常啦！这么严肃，搞得你真的是书里的坏忍者的说。”
水门摇头失笑:“自来也老师……”
自来也绝对是故意的。
小说里本来就没有这个反派角色。而奈落这个角色的出场，恰好是在宇智波警卫部队把漩涡奈落的罚款单寄给这位蛤蟆仙人的一星期后。
后者不置可否，他嘟囔了一句:
“反正我知道他会这么写……可恶，万一那个坏忍者能反杀呢？”
槲寄生的果实被火舌舔舐得噼里啪啦响。波风水门煮上年糕，浓郁的汤头里加了大量柴鱼昆布。他走到客厅，才发现玖辛奈竟趴在整理好的松枝里睡着了。
温柔粘稠的暖黄色被涂抹开，呼吸与心跳很均匀很稳定地在搏动着。
奈落把窗户上的冰凌和积雪都清理下来，他吃力地抱着冰冷沉重的一盆雪跳下来，手中的沉甸甸被人一把接过。
波风水门在孩子道谢前，微笑着把一根食指竖在唇前。
奈落眉头一松，也轻轻把一根手指贴上唇瓣。
…………
自来也从外取材回来，听到敲门后有些神经兮兮地往外偷瞄。
呼，好险，不是温泉旅馆那个脾气暴躁不懂艺术的庸俗泼辣老板娘。
来人给他的信打开后只是一张白纸。
蛤蟆仙人眉头一皱拆开信封内侧。果然，一枚小小的通灵术式印记藏在角落。
自来也痛恨自己的手欠。
“……”
一股寒意直扑面门。
雪人和头上插的歪歪斜斜的植物摔在他面前，雪人左眼的小番茄还因为移动而滚落下来，骨碌骨碌滚到脚下的木屐前。
“啊，木叶现在是冬天了。”
窗外凉风习习，红叶在晚风中摇曳。
“难怪这几天取材没什么……嗯——”
他看着这个堆得丑兮兮的雪人，雪人的头上插着暗红的槲寄生，看起来不伦不类。
“新年快乐，小鬼。”
蛤蟆仙人捡起地上冰凉的果子，重新按进雪人左脸上。
————
地穴里筹谋月之眼的老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命运之子。
不然不可能派出来这么一个家伙接替他。
漩涡奈落被那个只有一只血红色左眼的家伙找上门时，他是这么想的。
“放出九尾？”
奈落想起来某个很久以前的冬天，某个血红辣椒胆大包天带着他去挖一棵满是积雪的大松树。
事后他真的变成了一只雪人，只剩下红眼睛红头发暴露在雪外面，带回房间里裹进大毛巾小半天。
“你可真是敢想。”
他无视了这个面具人带给他的奇怪熟悉感，笑呵呵地说道。
这个人应该去一趟木叶医院，做个心理诊断后再去一下眼科。眼球移植手术虽然贵了点但是已经普及了。
哪怕在第三次忍界大战里元气大伤，木叶也依旧是木叶啊。
慰灵碑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奈落只是摇摇头，他要去把给自来也写的信寄出去。情报班的山中亥一叫住他去查看一下木叶的结界班……快要满十五岁的成熟忍者了，怎么还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样子。
“会有问题吗？”
奈落暗想，他的封印术在木叶可以排进前三名吧？
其实木叶精通专修封印术的忍者，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信应该是寄出去了。
写些什么奈落自己也不清楚。寄出去的信大部分自来也都收不到。蛤蟆仙人在云游忍界呢，几乎是脚不沾地，送信的忍者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跑得没影了。
能受到的几次全都是运气。
秋叶的风有些冷，漩涡奈落把由于刻录术式而变得麻木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呵气。
无论什么深切的事情，时间一久还是会厌倦的。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犹豫要不要去一乐拉面点碗豚骨拉面，多加鸣门卷的那种。
“原来是一年四季都不衰败的。”
最后他看见街角有背着暗部长刀的身影闪过，最后捕捉到的残影处长着黯淡的植物。
奈落点头，玖辛奈和水门好像挺喜欢的，叫槲寄生。
有些碍眼。
他不再想鸣门卷的事，抬脚准备离开。
然后他停住了。
世界像被定格了一样停住了。
平时喊他去检查结界班和封印班的应该是奈良鹿久前辈……虽然这位上忍前辈一向懒散，这种事情倒是从未推辞过。
“终于察觉到了吗。”
漩涡奈落抬起头来，那只血色独眼中勾玉转动扭曲，缭绕出血色的弧度。
他开口想要说话，血浆在喉头涌动，窒息的疼痛感瞬间将人淹没。
“反应能力和你结印速度一样不堪。”
面具人开口是平静的。
“放出九尾你当然不会愿意——自来也带你回来当然是为了九尾人柱力的候选人，不过变成怪物你也很不情愿吧，奈落。”
胸膛处出现的切面光滑的血洞，垂下的红瞳能够看见断开的血管与肋骨。
但是他没明白。
结界班的第一道防线被击溃了。
视线里出现了巨大黑影，庞大的查克拉巨兽肆虐起来，有人站出来有人倒下。血狱已经展现在他眼前了，赤裸裸地揭露给所有人看。
描绘的未来是真的存在的吗？
播撒的死亡苦难中孕育了新生命，他睁着清澈的、湛蓝的眼睛注视着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世界在忙着毁灭与和平。
————
“不错。”
自来也打量了一圈换上新衣服的弟子，总算有自己十分之一帅气了。
“好色仙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金发少年也对自己的新形象感到满意 一转头，白发忍者竟拔腿就跑。
“欸？”
鸣人摸不着头脑，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小子，你和那白毛老色鬼认识？”
温泉旅馆的老板娘，她年纪也大了，脾气却一如既往的暴躁。
“嗯……嗯？”
…………
“原来之前见我就追是为了这个啊。”
自来也小声嘀咕，他还以为是因为他偷，呸，取材的事情被人耿耿于怀呢。
“好色仙人，这是多少年前的信啊我说。”
鸣人咂舌，信封都黄了，皱巴巴的。
自来也笑了起来。
那小鬼写信的时候也就是这个年纪，语法错误频出，寄给他这样傲岸杰出的作家实在过分。
“这个啊，是你生日那天写的。”
信纸的角落确实落款了几月几日，鸣人不开心地双手揽到脑后:
“四个月前我都过完生日了，这信来得也太晚了的说。”
“确实挺晚的。”
自来也叹了口气:“让我把【坚强毅力忍传】原稿给他看……现在要怎么办呢。”
他说话的语气带了点惆怅，突然眼前一亮，笑眯眯地拍拍自家徒弟的肩膀:
“有了！鸣人，我有了新的灵感，你就当我新书的女主角吧！”
“啊？”
自来也自顾自点头:
“那个小鬼不是超级想反杀吗？这样，你用【色诱术】给本仙人点灵感……等一下，臭小子！”
金发少年如同见了变态一样仓皇逃跑，蛤蟆仙人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喂，反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自来也很认真地在考虑:“你做男主角，给你安排一个超级——有料的红发美女怎么样？”
“我才不要！”
鸣人想到若干年后自己一手抱着佐助一手抱着小樱，戴着火影斗笠接受全木叶的拥戴时，有人把主角和他同名的小说带到了他的火影就任仪式上……
蛤蟆仙人最后没能追上弟子。他看着这小子确实是长高了跑得更快了，心底莫名地悸动了片刻。
这件事还是会搁置吧。和那个红发小鬼接触时间不长，原本的一切打算都在一纸讣告后子虚乌有。
只是有时候去居酒屋的时候偶然会想到。
纲手忙着火影政务没时间陪他，大蛇丸叛逃后也什么都没留下。
老师的拐杖还在，扔到火影办公室角落和一大堆公文摆到一起。当年的同期生该走的都走了，他隐隐记得卑留呼和朔茂也是好久远的人了。
鸣人喊他，好色仙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是在想，那小鬼最后知道故事结局了吗。”
他拿筷子打了金发少年手背一下，对方的脸疼得皱成一团，悻悻地缩回手。
“未成年忍者不得喝酒。”
蛤蟆仙人哼道。
我是在想，倘若故事从来没有结局，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呢？
评论(3)